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以正义战胜邪恶的事件,首例以少胜多的战例——武王伐纣,与焦作这块黄土地具有密不可分的联系。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流传至今,并且留下了许多与此相关的地名。
武王伐纣势在必行
殷纣王——帝辛,是殷商的末代皇帝,由于明代许仲琳的《封神演义》的流传,和上世纪末电视连续剧《封神演义》的热播,关于他残害忠良、宠信妲己、为非作歹的恶行早已家喻户晓。
其实,帝辛原是一个人才,据《史记·殷纪》记载,他“资辨捷疾,闻见甚敏,材力过人,手格猛兽”,而且他知识渊博,能言善辩,“知足以距(拒)谏,言足以饰非,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,以为皆出己之下”。然而,就是这样一位文武兼备、才思敏捷的君主,由于“好酒淫乐,嬖于妇人”,竟然昏了头,以致以“妲己之言是从,”“于是使师涓作新声、北里之舞、靡靡之乐”,荒淫无度,进而横征暴敛,“厚赋税以实鹿台之钱,而盈钜桥之粟,益收狗马、奇物充仞宫室,益广沙丘苑台,多取野兽蜚(飞)鸟置其中;慢于鬼神,大最乐戏于沙丘,以酒为池,悬肉为林,使男女裸相逐其间,作长夜之欢……”
同时,他大修离宫别馆,横征暴敛,又滥施酷刑和屠杀,先后囚禁姬昌、箕子,逼走微子,王叔比干劝告他,他竟派人剖了他的心。纣的倒行逆施,激起了举国上下的激烈反抗。各路诸侯纷纷叛离,周边各部落也乘机内侵,纣又穷兵黩武东征西讨。周武王姬发兴兵伐纣,联合各路诸侯和南方的庸、蜀、羌、髳、微等部落军队,共同演绎了一场以正义讨伐邪恶、威武雄壮的活剧,为中国历史书写了浓重的一笔。
八百诸侯会盟津
据说,周人是帝喾的后裔。虞夏之际,其先祖弃定居于邰(陕西武功县附近)。周弃在这里组织民众种植“百谷百蔬”,进一步发展农业生产,被人们称为“后稷”。其后的数百年里,周先后迁徙到豳(今陕西栒邑西)、雍、杜之间的岐山之阳——周原,日益强大,到周文王时已经成为西方强大的方国。
周文王在位的50年里,周一方面大力发展生产,一方面东征西讨、南征北战拓展疆土,曾经沿黄河出兵河南、河内,伐邘(今沁阳西北),克黎,伐蜀,征巢……中原和南方大多数小国和少数民族部落都归附于周。后人所谓的“三分天下有其二”并非虚词。至此,周基本上完成了“翦商”的准备工作。
周武王即位后励精图治,在姜尚的辅佐下继续积极筹备灭商的准备工作。武王九年(约公元前1048年),周武王观兵于盟津(又称富平津,今孟州市西南冶戍村南)。这次东征观兵,是考察天下诸侯归附和人心向背情况、检验周武王盟主地位的重大行动,也是灭商兴周前的一次联合军事大演习。
大军出发之前,作为全军统帅的姜尚左手持黄钺,右手秉白旄号令三军:“总尔众庶,与尔舟楫,后至者斩。”这次东征观兵,周武王姬发特意将周文王的“木主”(牌位)供奉在车中,自称“太子发”,宣称是按照周文王的命令出征“吊民伐罪”。据《史记·周纪》记载,在行军途中,还发生了两件趣事:一是“渡河中流,白鱼跃入王舟中”,周武王“俯取以祭”;二是渡河之后,“有火自上复于下至于王屋(周武王居住的地方),流为乌,其色赤,其声魄云”。今日看来,这两件事的真与假倒并不重要,其本质无非是表明武王伐纣的正义性,是应天意而顺民心的举动罢了。我们知道,司马迁生活的年代正是董仲舒“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”,图谶学说盛行的时期,“天人感应”的观念对司马迁不可能没有影响。
周军浩浩荡荡来到盟津,“不约而至”自动参加会盟的诸侯和部落首领竟有800多人。周武王命令在今冶戍村西北的钩陈垒(今孟州市北陈村)修筑誓师坛,大会诸侯(见《怀庆府志·沿革·孟县》)。周武王举行了隆重的誓师仪式,发表了鼓动天下诸侯起兵伐商的誓诰——《泰誓》,这就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“孟津之誓”。当时,多数诸侯都认为伐商的时机已经到了。武王、姜尚认为决战的条件尚不成熟,于是劝大家暂且班师回国。